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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江锦书黯然点了头,齐珩便离开了内室。
江锦书缩在榻上的角落里,如小兽取暖般蜷缩着身子,她低着头,将面容埋入锦被中,重重的啜泣声被稍厚的锦被掩盖了大半儿。
她明明已经做了选择,解脱了,为何还如此心痛?
江锦书泪沾前襟,她望着那粉色帐顶,泪盈眼眶,她眼前模糊一片。
齐珩站在内室门外,听见那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只觉心悸。
他不禁攥紧了拳,多次欲推门而入,将她抱在怀里好生抚慰。
但他又悬崖勒马般地止步,因为他知道这扇门是江锦书留给自己唯一的挡雨伞、庇护所。
她需要可容自己独处的地方。
她连哭泣都怕他听见,只敢自己一个人缩在床榻的角落处,用被子紧紧掩住自己的脸庞轻轻啜泣。
她的心意他从来都清楚,她不愿他为难。
是以他只能装作不知,好好遮挡那独属于她自己的那避雨之所。
——
东昌公主府邸内,齐令怒而凝视面前的青年男子,她重声道:“婚书你为何不签?”
江律掀起青衫衣摆,恭恭敬敬地叩了一首,而后跪直身子恭谨答道:“儿不愿。”
齐令月适才刚刚饮了一口茶水,听闻江律如此说,愤恨地将茶盏抛掷于地,浅青色的茶盏落地瞬间便已破碎,化作残瓦,其中一片碎瓦迸溅到了江律的面容上,在他的眼角下几寸划出一线痕伤口。
只转眼间,那伤口便渗出血,慢慢汇聚成珠滴状,沿面容缓缓落下。
江律叩首道:“儿惹阿娘动气,是儿之不肖,但这婚书,儿是万万签不得的。”
这婚书,他若签了,江氏便彻彻底底毁了。
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家族便这般断送在东昌公主的手上。
“你们一个两个,忤逆不孝,是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们吗!”东昌公主怒声道。
“儿愚钝,有逆母命,是不肖之人,与獍枭无异,阿娘若罚,儿甘愿领受,绝无半分怨怼之心。”
“好一个甘愿领受,你是我的长子,怎就偏如此痴蠢?”
“难道昔日我教你的孝道,你全混忘了不成。”
江律梗着脖子答道:“阿娘先前教给儿的,忠孝礼义,儿一日不敢忘怀,只儿记得一件事,忠孝礼义,忠为先,孝为后,儿先是天子之臣,而后才是阿娘之子。”
“你,你冥顽不灵,你,你是要气死我吗?”东昌公主反倒火上浇油般愈加气愤,她将蝴蝶装的本子重重砸在书案上,恨恨起身,指着江律怒骂。
“儿不敢,儿只是在践行自己的道!”江律跪直身子,正色朗声道。
东昌公主怒声道:“将棍杖拿来!”
停云仓皇跪地,忙道:“公主,不能打啊,郡王,郡王可是您亲子啊。”
东昌公主道:“亲子,他可视我为亲母?我没他这个孽子。”
“勿再多言,快去棍杖来!”
停云跪地,颤抖着将棍杖递过去,东昌公主二话不说便接过那棍杖,高高扬起,威胁道:“江长空,我再问你一遍,这婚书你只要签了,与我认个错,你便还是我的儿子,你签不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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