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真是场糟糕的约会,还反複被第三者打扰。
余书缘也没了心情,调转车头往学校方向开去。晚上车不多,很快就开回学校西南门,贺云正因这事心酸着,擡眼一看,突兀地看见门口站了个不速之客。
那人穿着深灰色沖锋衣,戴一顶黑色针织帽,下半张脸隐在衣领中。余书缘没有犹豫,直接开车上去正面相会,车子稳稳停在那人身侧。
李岩笑了一下,满意地俯身,一手撑在车门上,余书缘降下车窗,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我说你怎麽不接我电话,”李岩的语气有些轻佻,像是在调情。他就在副驾旁边,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贺云,含笑着道:“原来是有新欢了。”
“还有什麽事?”余书缘冷冷地说:“如果是上次那件事,我已经告诉过你,没可能了。”
贺云下意识转过头看余书缘,看见他脸色很差,整个人笼罩一层阴郁的能量,他想说些什麽,李岩率先打断他,转过头对贺云说:
“师弟,趁人之危不好吧?”
余书缘越过贺云,对他吼道:“滚开!”
“哇哦哇哦,这麽激动。”
李岩调笑着说:“余书缘,你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。”
说罢又对贺云说:“上次我跟你说的,你全忘了?不是已经说了吗,你和余书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贺云想起那次糟糕的对话,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,当时的李岩是将他视作情敌,用语言羞辱。然而他那时根本没想过自己喜欢余书缘的可能性,因而自然听不懂他的攻击,如今被这麽一说,他一下子全都想通了,火气也上来了。贺云也怒视着他:“关你什麽事?”
余书缘转回头,对贺云说:“我们走吧,别浪费时间。”
贺云不知怎的,本能般伸手搭住他的手背,余书缘握住档把的手有些微微颤抖,贺云安抚似的触碰他的手指。就是这个动作,彻底惹怒了李岩。
“书缘,你忘了你之前是怎麽求我的。”
李岩伸手死死扒着车门,瞪圆的眼里有猩红的光:“你那时才十几岁,哭着求我接受你,你都忘了!”
这话一出,车里两人都愣住了,余书缘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白了,还没来得及反应,突然听见李岩痛哼一声——
贺云将车门狠狠一顶,车门拍到他脑袋上,接着快步下车,照着那张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脸狠狠给了一拳。
一切从头再来
在那之后贺云想了很久,觉得那一拳就是余书缘开始接受他的理由。
——他与李岩扭打在一起,因为极度愤怒,肾上腺素飙升,身上感受不到疼痛。李岩很快就不是他的对手,被他压在身下死死扣住脖子。贺云对他吼道:“你向余书缘道歉!”
李岩不肯开口,只是仇视地瞪着他,贺云又给他一拳。余书缘下车来拉他,敌不过肾上腺素的控制,混乱间,余书缘被推到一旁的路灯柱上,不知碰到哪里,发出一声痛吟。贺云一顿,迅速放开李岩,走上前去替他查看。他恐怕不知道自己有多荒谬,脸上顶着或轻或重的伤,小心翼翼地问余书缘有没有事。
余书缘伸手抚摸他的脸,触感有些冰凉,贺云听见他说:“别打了,走吧。”
他咽了口血,对还在地上浅浅呻吟的李岩恶狠狠地说:“你再来试试,来一次我打你一次!”
还没来得及再挥一拳,余书缘拖着他回到车里,车子载着两人扬长而去,迅速拉开和李岩的距离。余书缘没有犹豫,直奔医院急诊室。
急诊外科等待的患者衆多,贺云顶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,想到刚才余书缘拉开他,三个人里,只有贺云和余书缘走到一起,好像从心里承认贺云才是自己人,这点发现让他有些窃喜,但想到这样有些莫名其妙,他又有些尴尬。
两人沉默地坐在一旁等叫号。
“你是暴力狂啊?”余书缘忽然说:“干嘛跟他动手。”
贺云没曾想替他出头还要受他嫌弃,便不服气地说:“我不想他羞辱你。”
说完,余书缘笑了一下:“哦,这样。”
“你还笑。”贺云怔住:“他说话真难听!”
“他说的是事实。”
也就是说余书缘真的哭过、真的哭着求过他。
贺云心里像打翻了调料架,又酸又苦,他不服气地说:“哦!你眼光这麽差!”
“是有点差。”余书缘转过头,伸手掐他的脸:“可这又关你什麽事啊。”
“疼啊疼啊!快放手!”
余书缘松开手,贺云疼得眼泪直冒:“别掐脸。”
余书缘咯咯笑,用手指替他抹嘴角的血迹。两人的视线碰在一起,又迅速分开,好像是在做什麽羞耻的事。贺云注意到他脖颈处的项链不见了,有些惊诧:“余书缘,你的项链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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